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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原來,同類在這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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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原來,同類在這裏。

二十分鐘前。

辛璃的包廂誤闖進一個男人, 啤酒肚很惹眼,中年男人還是個禿子,喝到紅臉上頭醉醺醺的推開門往裏闖。

辛璃聞到刺鼻的酒味, 不是法老莊園的酒, 立馬皺鼻。

“不好意思,您走錯包廂了。”

頭未擡。

中年禿頭男仿佛沒聽見, 晃晃悠悠扶著墻進來, 一眼見到辛璃細長白腿外加盈盈一握細腰, 頓時來了興趣,早就忽略了她的問話,只當是哪個手下送上來的尤物。

隨即笑出聲, “不錯不錯,身材挺好。”

就是不知道臉怎麽樣, 就算臉差了點沖這身材, 帶勁。

男人的欲/火游走在外, 每說一句都讓辛璃厭惡至極,被油膩的中年男人變態的打量可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。

“妞,擡頭看看臉。”

辛璃一陣不適從喉間冒出來, 她捏緊了玻璃杯聽話的擡頭,冷冽眼神掃過去對方眼中驚艷了幾秒,光彩不停, 踉蹌往前就差撲在她身上去, “辛辛璃?”

辛璃撐起茶幾站起身,高跟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, 她不躲不閃直視對方。

嘴角勾笑,壞心思浮在眼角。

“真巧啊,陳導!”

顧時合作的第一部 電影導演, 因為其中的一個男配角色顧時獲得了獎項提名,歸根結底,陳導功不可沒,可越有藝術細胞的男人越是囂張風流,到了導演這個地位,每天送劇本到房間裏的藝人不在少數,被拒絕了還能出演他劇的人屈指可數。

辛璃算一個。

“化成灰我都認得你,辛璃,敢打我腦袋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!”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辛璃曾對著他腦袋就是一下,啤酒瓶碎了一半,辛璃舉著尖刺那頭懟上他的頸,他的額頭流著血,鮮紅的血模糊了眼睛他瞬間嚇傻了。

辛璃體貼的吹上他的血眼,沾上了一滴血汙竟然惡心的“切”一聲,“陳導,想潛規則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,垃圾回收站都嫌棄的玩意,真礙眼!”

後來陳導安守本分大半年,再有女演員找過來都得上下摸一摸看人帶兇器沒。

被人開了瓢實在是丟臉,也搞怕了,後遺癥都出來了。

男人健忘,尤其是不快活的記憶眨眼就過。

陳導今時不同往日,國內第五代導演裏他算頭一位,就算曾經被辛璃教訓過他也不帶慫的,他還想找到她好好出出氣,得來全不費工夫,今天可算是落到他手裏。

陳導眼裏放精光,猥瑣的探向她胸口,酒色上頭,什麽事都能做出來,“今天你就別想出這包廂門了,咱們啊好好算算賬。”

辛璃絲毫不怵,反倒媚眼上挑有了幾分不同尋常的風情,她坐在沙發上,同時對陳導示意,“算賬也得坐著說,站著多累。”

“是,是得做著說!”奸詐的老東西,喉頭發緊,扯開頸間的襯衫扣子,呼吸變粗,尤其是看見辛璃翹著腿坐,大白腿更是惹禍,他暗地裏罵了一聲妖精,恨不得立馬沖過去把人給辦了。

可他後遺癥還在。

上回就是太急了著了她的道,這次他慢下來,像個猥瑣的紳士講起了風度。

辛璃的高跟一上一下的搖晃,腿上的綢緞絲帶也跟著昏暗的光線泛起旖旎的光,對於陳導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誘惑,男人沒吃到嘴的獵物總是如潮水一般隨時翻湧而來,一波又一波的提醒他,這個女人是他曾肖想許久的對象,欲望沒平息,等到再次襲上來真能要人命。

陳導骯臟的想法,辛璃猜到了一大半,以前就仗著能給顧時角色而威脅她,潛了後續資源不斷,不潛,哦沒有這個選項,既然進了他的房就沒有完整走出的道理。

垃圾東西罷了。

辛璃卻想跟他玩一玩,與其說玩不如說是教訓。

“陳導,這些年又潛規則了不少藝人吧。”

她說的輕松,邊說邊解開自己腿上的絲綢緞帶,她一點一點的解,陳導口幹舌燥的回她話,身體不自覺的往她那邊移,見辛璃沒制止越是覺得勝算大,“哪裏的話,都是藝術交流,為藝術獻身嘛!”

嘔。

惡心。

辛璃手中的黑色緞帶滑在地上,陳導猛地跪在她腿邊,抓起地上的黑色緞帶雙手打顫,“辛璃,那小子已經死了,跟我吧,虧不了你。”

“跟你?”辛璃拿起裝了半杯酒的玻璃杯,陳導下意識的往後縮,辛璃都被逗笑了,她當著他面喝了一小口,不屑的眼神斜看過去,陳導卻看呆了,她比幾年前還漂亮,到底是有了成熟女人的韻味,心裏更癢了。

陳導眼神失真,辛璃忽然松手,杯口傾斜著,酒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滴,陳導非但沒發怒反而很興奮的舔了舔唇。

真夠惡心。

辛璃聽過那個傳聞,陳導混字母圈,是個不折不扣的奴隸。

越刺激越有意思。

陳導雙眼夠癡迷了,緊握著她的黑色緞帶大喘氣,“辛璃,你跟了我,我什麽都聽你的。”

“什麽都聽我的?”辛璃嘴角上揚,歪頭指示他,“把緞帶纏脖子上,陳導,你知道這什麽意思吧,奴隸就要有奴隸的樣子,不聽主人的話會死的很慘。”

後面一句輕飄飄落下比惡魔的私語還毒,陳導什麽都不管了,眼裏的興奮止不住,比磕了藥還精神,“我纏,我聽話!”

陳導纏了好幾圈然後把一頭一尾交給她手上,“辛璃,來吧,我準備好了。”

辛璃牽上兩頭的緞帶,抽緊了點,陳導直呼爽,“再緊點,緊點。”

這不找死麽。

辛璃如了他的意,猛然再拉緊,陳導脖子被勒住,油膩的臉通紅要滲血,辛璃站起身提起手中的緞帶,陳導不得已跟著起來,雙手揮向她,辛璃轉身繞到他身後下著死勁。

“陳導,滋味如何?”

“有,有點緊,辛璃,放,放手。”

放手?不可能。

辛璃一腳踹在他腿上,陳導撲通一聲跪在沙發前,頸間又被緞帶牽制住不得已的整個頭往後仰,辛璃再收緊幾分,陳導總算察覺出點不對勁來,捂上頸間的緞帶,纏的太緊怎麽拉都扯不開,他又被辛璃抵著背,雙手又要向後翻騰又要顧著脖子,實在是使不上勁,就快要窒息。

“你,你他媽放手。”

陳導壓著嗓子說話,辛璃的高跟踩進了他背裏,用了十足的勁兒像是要生生踩進他肉裏去。

“辛璃你他媽個賤人,放,放手!”

辛璃冷聲笑兩下,“陳導,真不能怪我,我才剛入門哪裏有您懂圈內的東西。”

“臭,臭/婊/子!”

“嘴放幹凈點,臟東西!”他越罵,辛璃的手上越使勁,陳導空有一身肥肉,半點力都使不上,後來趴在沙發上只能憋紅了臉求她,“姑奶奶……我求你成不?咳咳……我他媽又沒上你,咳咳咳……你犯不著啊。”

“你活該啊。”

辛璃在他後頸上系了一個蝴蝶結,拍拍手說:“您老記憶好,怎麽會不記得我當年說過的話?”

當年,陳導的心理陰影又來了。

他的腦袋瓜子都是暈的,狼狽跌在地上又被辛璃拍了照,辛璃眼中閃著興奮的光,像是孤狼在慶祝自己的戰利品,她拿著碎了一半的酒瓶拍拍他的臉,陳導立時軟了。

“我這人記仇,要是再遇到我,陳導,我閹了你。”

碎酒瓶指向他那處,心理陰影面積更大了。

時隔多年再想起,陳導嚇得趕緊捂住他襠/部,恍然發現自己頸間的牽引消失了,怒火攻心,轉頭爆呵,“辛璃個臭/婊/子,我他媽……”

“嘭……”

話沒說完,陳導再次開了瓢。

他晃晃悠悠的倒下去,意識尤為清醒,“辛璃,你他媽夠狠。”

一個人身上栽兩次,當他腦袋是柿子捏的!

辛璃摔了酒瓶,嫌臟。

“要是有第三次,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都潛不了誰!”

陳導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叫,辛璃有意識的看向包廂的四個角落,不知攝像頭在哪,但無所謂了。

**

“阿璃,你發什麽呆?”

季未央纏著她問發生了什麽,辛璃卻轉頭問起霍銘霄。

“霍總,包廂的攝像頭今天可以壞嗎?”

霍銘霄聳聳肩,“只是擺設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季未央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,不對勁,再看向緊閉的包廂,眉心皺起,“霍銘霄,你又使什麽壞?”

霍銘霄冤枉啊,“金城來的導演在這放松,要是惹誰不快那可不關我的事,季警司,第八夜是繳稅大戶,正經地方,我,正經人!”

正經個屁。

季未央把酒瓶塞到辛璃手裏,掉頭沖向定好的包廂。

一推門,就見顧時失了瘋一樣揍人。

拳頭破了,手心裏滲血。

地上的男人更慘,鼻青臉腫跟豬頭無二,鼻子嘴裏還都在淌血,顧時拿捏著他脖子上的緞帶,將人拖起來暴打,那慘烈的場面也就季未央受得住。

“顧時,住手!”

他聽不見。

“他媽的人都要被你打死了!”

打死最好。

季未央上前擋住他的拳,那力道要不是他是練家子,沒幾個人能受得住,季未央壓低聲線警告他,“這裏是港城,你是霍家的保鏢,你打死了人可會影響到霍家,影響到辛璃,你還不住手?”

男人已經陷入昏迷,意識不清醒還在噴血,可見傷的有多重。

顧時失去理智,雙手在發抖。

他進來包廂前陳導還沒有失去意識,他以為對方是來救他的,只是在說話的空檔裏一眼認出了顧時。

陳導不可思議的盯著他,“你,你跟顧時長得好像!”

“我就是顧時。”

“什麽?不,不可能,你死了。”

“我死了也不放過你,陳導,你碰了她哪?是這只手嗎?”

顧時如暗夜修羅,從地獄裏爬起來,越過荊棘帶著一顆覆仇的心,理智全散。

他先是掰斷了陳導的左手,陳導痛的失聲,額頭的汗越滴越多,“你,你他媽的……”

“哢嚓”一聲,顧時再斷了他另一只手。

陳導像是竈上的螞蟻不停的翻轉,渾身抽的疼,他今晚遇到的都是瘋子,徹頭徹尾將人推入深淵,他求顧時,話斷斷續續的說,“我……我沒碰過她……辛,辛璃就他媽跟你一樣,你們……你們都是瘋子……神經病!”

這不是求人的姿態,陳導以為他會再來一輪襲擊,結果顧時停下來又給他把手按回去,陳導痛的涕泗橫流,這他媽就是一場人間煉獄。

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
顧時的聲音抖了抖,再問一句,“你沒碰她?”

“我哪敢動姑奶奶!”陳導哭起來,委屈的像個兩百噸的巨嬰,“她打了我腦袋啊!”

“好,很好。”顧時笑了,就在陳導以為他放過了自己,想爬出去喊救命時,顧時淋了他一頭的紅酒。

“陳導,多謝你的重用。”

“現在,我要來好好感謝你。”

陳導天都黑了。

季未央將人拖出包廂前,也回看了包廂四個角落。沒錯,辛璃的擔心是對的,如果真讓這份監控視頻流落出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

兩人從包廂裏出來,迎面遇到出國的阿原。

季未央正想上前與他打招呼,阿原大步靠近,拳風淩厲攻來,堪堪停留在顧時鼻尖。

季未央趕緊打圓場,“阿原,有事好說,第八夜人多嘴雜,別留話柄。”

阿原緊握雙拳,怒氣難忍,“顧時,你就是這麽做事的!如果阿璃小姐有一點閃失,你活不過今晚!”

顧時低頭冷諷,“我怎麽做事用不著你教。”

他猛地擡頭,睥睨而視,阿原被震了一下,後一秒,顧時抹去臉上的血跡,看向二樓的辛璃,眼裏鋪滿了暗黑的欲望,愈興奮愈濃。

辛璃與他隔空對望。

聞到了同類的氣息,但很快就被嘲雜喧囂的音樂和酒氣掩蓋。

他們怎麽能是同類?

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
辛璃退後,將將要融入瘋鬧的人群。

一雙手箍住她的腰,拽起她細軟的身子躲入光線昏暗的角落。

賦予磁性的嗓音是被上帝親吻過的禮物。

輕咬耳畔,縈繞低語。

“姐姐,顧時有什麽好?”

“姐姐,捧我好不好?”

原來,同類在這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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